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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宋史 作者:脱脱、阿鲁图等 | 书号:10204 时间:2017/3/26 字数:256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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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象 极度 ⻩⾚道 中星 土圭 夫不言而信,天之道也。天于人君有告戒之道焉,示之以象而已。故自上古以 来,天文有世掌之官,唐虞羲、和,夏昆吾,商巫咸,周史佚、甘德、石申之流。 居是官者,专察天象之常变,而述天心告戒之意,进言于其君,以致 ![]() ![]() 箕子《洪范》论休咎之征曰:“王省惟岁,卿士惟月,师尹惟⽇。”“庶民惟 星,星有好风,星有好雨。”《礼记》言体信达顺之效,则以天降膏露先之。至于 周《诗》,屡言天变,所谓“旻天疾威,敷于下土”又所谓“雨无其极,伤我稼 穑”“正月繁霜,我心忧伤”以及“彼月而微,此⽇而微”“烨烨震电,不 宁不令”孔子删《诗》而存之,以示戒也。他⽇约鲁史而作《舂秋》,则⽇食、 星变屡书而不为烦。圣人以天道戒谨后世之旨,昭然可睹矣。于是司马迁《史记》 而下,历代皆志天文。第以羲、和既远,官乏世掌,赖世以有专门之学焉。然其说 三家:曰周髀,曰宣夜,曰浑天。宣夜先绝,周髀多差,浑天之学遭秦而灭,洛下 闳、耿寿昌晚出,始物⾊得之。故自魏、晋以至隋、唐,精天文之学者荦荦名世, 岂世难得其人欤! 宋之初兴,近臣如楚昭辅,文臣如窦仪,号知天文。太宗之世,召天下伎术有 能明天文者,试隶司天台;匿不以闻者幻罪论死。既而张思训、韩显符辈以推步进。 其后学士大夫如沈括之议,苏颂之作,亦皆底于幻眇。靖康之变,测验之器尽归金 人。⾼宗南渡,至绍兴十三年,始因秘书丞严抑之请,命太史局重创浑仪。自是厥 后,窥测占候盖不废焉尔。宁宗庆元四年九月,太史言月食于昼,草泽上书言食于 夜。及验视,如草泽言。乃更造《统天历》,命秘书正字冯履参定。以是推之,民 间天文之学盖有精于太史者,则太宗召试之法亦岂徒哉!今东都旧史所书天文祯祥、 ⽇月薄蚀、五纬凌犯、彗孛飞流、晕珥虹霓、精祲云气等事,其言时⽇灾祥之应, 分野休咎之别,视南渡后史有详略焉。盖东都之⽇,海內为一人,君遇变修德,无 或他诿。南渡土宇裂分,太史所上,必谨星野之书。且君臣恐惧修省之余,故于天 文休咎之应有不容不缕述而申言之者,是亦时势使然,未可以言星翁、⽇官之术有 精耝敬怠之不同也。今合累朝史臣所录为一志,而取欧 ![]() 仪象 历象以授四时,玑衡以齐七政,二者本相因而成。故玑衡之设,史谓起于帝喾, 或谓作于宓牺。又云璿玑⽟衡乃羲、和旧器,非舜创为也。汉马融有云:“上天之 体不可得知,测天之事见于经者,惟有玑衡一事。玑衡者,即今之浑仪也。”吴王 蕃之论亦云:“浑仪之制,置天梁、地平以定天体,为四游仪以缀⾚道者,此谓玑 也;置望筒横箫于游仪中,以窥七曜之行,而知其躔离之次者,此谓衡也。”若六 合仪、三辰仪与四游仪并列为三重者,唐李淳风所作。而⻩道仪者,一行所增也。 如张衡祖洛下闳、耿寿昌之法,别为浑象,置诸密室,以漏⽔转之,以合璿玑所加 星度,则浑象本别为一器。唐李淳风、梁令瓒祖之,始与浑仪并用。 太平兴国四年正月,巴中人张思训创作以献。太宗召工造于噤中,逾年而成, 诏置于文明殿东鼓楼下。其制:起楼⾼丈余,机隐于內,规天矩地。下设地轮、地 ⾜;又为横轮、侧轮、斜轮、定⾝关、中关、小关、天柱;七直神,左摇铃,右扣 钟,中击鼓,以定刻数,每一昼夜周而复始。又以木为十二神,各直一时,至其时 则自执辰牌,循环而出,随刻数以定昼夜短长。上有天顶、天牙、天关、天指、天 抱、天束、天条,布三百六十五度,为⽇、月、五星、紫微宮、列宿、斗建、⻩⾚ 道,以⽇行度定寒暑进退。开元遗法,运转以⽔,至冬中凝冻迟涩,遂为疏略,寒 暑无准。今以⽔银代之,则无差失。冬至之⽇,⽇在⻩道表,去北极最远,为小寒, 昼短夜长。夏至之⽇,⽇在⾚道里,去北极最近,为小暑,昼长夜短。舂秋二分, ⽇在两 ![]() 铜候仪,司天冬官正韩显符所造,其要本淳风及僧一行之遗法。显符自著经十 卷,上之书府。铜仪之制有九: 一曰双规,皆径六尺一寸三分,围一丈八尺三寸九分,广四寸五分,上刻周天 三百六十五度,南北并立,置⽔臬以为准,得出地三十五度,乃北极出地之度也。 以釭贯之,四面皆七十二度,属紫微宮,星凡三十七坐,一百七十有五星,四时常 见,谓之上规。中一百一十度,四面二百二十度,属⻩⾚道內外官,星二百四十六 坐,一千二百八十九星,近⽇而隐,远而见,谓之中规。置臬之下,绕南极七十二 度,除老人星外,四时常隐,谓之下规。 二曰游规,径五尺二寸,围一丈五尺六寸,广一寸二分,厚四分,上亦刻周天, 以釭贯于双规巅轴之上,令得左右运转。凡置管测验之法,众星远近,随天周遍。 三曰直规,二,各长四尺八寸,阔一寸二分,厚四分,于两极之间用夹窥管, 中置关轴,令其游规运转。 四曰窥管,一,长四尺八寸,广一寸二分,关轴在直规中。 五曰平准轮,在⽔臬之上,径六尺一寸三分,围一丈八尺三寸九分,上刻八卦、 十⼲、十二辰、二十四气、七十二候于其中,定四维⽇辰,正昼夜百刻。 六曰⻩道,南北各去⾚道二十四度,东西 ![]() ![]() 七曰⾚道,与⻩道等,带天之纮以隔⻩道,去两极各九十一度強。⻩道之 ![]() ![]() ![]() ![]() ![]() 八曰龙柱,四,各⾼五尺五寸,并于平准轮下。 九曰⽔臬,十字为之,其⽔平満,北辰正。以置四隅,各长七尺五寸,⾼三寸 半,深一寸。四隅⽔平则天地准。 唐贞观初,李淳风于浚仪县古岳台测北极出地⾼三十四度八分,差 ![]() 熙宁七年七月,沈括上《浑仪》、《浮漏》、《景表》三议。 《浑仪议》曰: 五星之行有疾舒,⽇月之 ![]() 自汉以前,为历者必有玑衡以自验迹。其后虽有玑衡,而不为历作。为历者亦 不复以器自考,气朔星纬,皆莫能知其必当之数。至唐僧一行改《大衍历法》,始 复用浑仪参实,故其术所得,比诸家为多。 臣尝历考古今仪象之法,《虞书》所谓璿玑⽟衡,唯郑康成耝记其法,至洛下 闳制圆仪,贾逵又加⻩道,其详皆不存于书。其后张衡为铜仪于密室中,以⽔转之, 盖所谓浑象,非古之玑衡也。吴孙氏时王蕃、陆绩皆尝为仪及象,其说以谓旧以二 分为一度,而患星辰稠穊,张衡改用四分,而复椎重难运。故蕃以三分为度,周丈 有九寸五分寸之三,而具⻩⾚道焉。绩之说以天形如鸟卵小橢,而⻩、⾚道短长相 害,不能应法。至刘曜时,南 ![]() ![]() ![]() 臣今辑古今之说以求数象,有不合者十有三事: 其一,旧说以谓今国中于地为东南,当令西北望极星,置天极不当中北。又曰: 天常倾西北,极星不得居中。臣谓以国中规观之,天常北倚可也,谓极星偏西则不 然。所谓东西南北者,何从而得之?岂不以⽇之所出者为东,⽇之所⼊者为西乎? 臣观古之候天者,自安南都护府至浚仪太岳台才六千里,而北极之差凡十五度,稍 北不已,庸讵知极星之不直人上也?臣尝读⻩帝《素书》:“立于午而面子,立于 子而面午,至于自卯而望酉,自酉而望卯,皆曰北面。立于卯而负酉,立于酉而负 卯,至于自午而望南,自子而望北,则皆曰南面。”臣始不谕其理,逮今思之,乃 常以天中为北也。常以天中为北,则盖以极星常居天中也。《素问》尤为善言天者。 今南北才五百里,则北极辄差一度以上;而东西南北数千里间,⽇分之时候之,⽇ 未尝不出于卯半而⼊于酉半,则又知天枢既中,则⽇之所出者定为东,⽇之所⼊者 定为西,天枢则常为北无疑矣。以衡窥之,⽇分之时,以浑仪抵极星以候⽇之出没, 则常在卯、酉之半少北。此殆放乎四海而同者,何从而知国中之为东南也?彼徒见 国中东南皆际海而为是说也。臣以谓极星之果中、果非中,皆无⾜论者。彼北极之 出地六千里之间所差者已如是,又安知其茫昧几千万里之外琊?今直当据建邦之地, 人目之所及者,裁以为法。不⾜为法者,宜置而勿议可也。 其二曰:纮平设以象地体,今浑仪置于崇台之上,下敢⽇月之所出,则纮不 与地际相当者。臣详此说虽耝有理,然天地之广大,不为一台之⾼下有所推迁。盖 浑仪考天地之体,有实数,有准数。所谓实者,此数即彼数也,此移⾚彼亦移⾚之 谓也。所谓准者,以此准彼,此之一分,则准彼之几千里之谓也。今台之⾼下乃所 谓实数,一台之⾼不过数丈,彼之所差者亦不过此,天地之大,岂数丈⾜累其⾼下? 若衡之低昂,则所谓准数者也。衡移一分,则彼不知其数几千里,则衡之低昂当审, 而台之⾼下非所当恤也。 其三曰:月行之道,过 ![]() ![]() ![]() ![]() ![]() ![]() ![]() 其四,衡上、下二端皆径一度有半,用⽇之径也。若衡端不能全容⽇月之体, 则无由审⽇月定次。 ![]() 其五,前世皆以极星为天中,自祖恒以玑衡窥考天极不动处,乃在极星之末 犹一度有余。今铜仪天枢內径一度有半,乃谬以衡端之度为率。若玑衡端平,则极 星常游天枢之外;玑衡小偏,则极星乍出乍⼊。令瓒旧法,天枢乃径二度有半,盖 ![]() 其六,令瓒以辰刻、十⼲、八卦皆刻于纮,然纮平正而⻩道斜运,当子、午之 间,则⽇径度而道促;卯、酉之际,则⽇迤行而道舒。如此,辰刻不能无谬。新铜 仪则移刻于纬,四游均平,辰刻不失。然令瓒天中单环,直国中人顶之上,而新铜 仪纬斜络南北极之中,与⾚道相直。旧法设之无用,新仪移之为是。然当侧窥如车 轮之牙,而不当衡规如鼓陶,其旁迫狭,难赋辰刻,而又蔽映星度。 其七,司天铜仪,⻩、⾚道与纮合铸,不可转移,虽与天运不符,至于窥测之 时,先以距度星考定三辰所舍,复运游仪抵本宿度,乃求出⼊⻩道与去极度,所得 无以异于令瓒之术。其法本于晁崇、斛兰之旧制,虽不甚精缛,而颇为简易。李淳 风尝谓斛兰所作铁仪,⾚道不动,乃如胶柱。以考月行,差或至十七度,少不减十 度。此正谓直以⾚道候月行,其差如此。今⻩、⾚道度,再运游仪抵所舍宿度求之, 而月行则以月历每⽇去极度算率之,不可谓之胶也。新法定宿而变⻩道,此定⻩道 而变宿,但可赋三百六十五度而不能具余分,此其为略也。 其八,令瓒旧法,⻩道设于月道之上,⾚道又次月道,而玑最处其下。每月移 一 ![]() 其九,旧法:规环一面刻周天度,一面加银丁。所以施银丁者,夜候天晦,不 可目察,则以手切之也。古之人以璿为之,璿者,珠之属也。今司天监三辰仪设齿 于环背,不与横萧会,当移列两旁,以便参察。 其十,旧法:重玑皆广四寸,厚四分。其他规轴,椎重朴拙,不可旋运。今小 损其制,使之轻利。 其十一,古之人知⻩道岁易,不知⾚道之因变也。⻩道之度,与⾚道之度相偶 者也。⻩道徙而西,则⾚道不得独胶。今当变⾚道与⻩道同法。 其十二,旧法:⻩、⾚道平设,正当天度,掩蔽人目,不可占察。其后乃别加 钻孔,尤为拙谬。今当侧置少偏,使天度出北际之外,自不凌蔽。 其十三,旧法:地纮正络天经之半,凡候三辰出⼊,则地际正为地纮所伏。今 当徙纮稍下,使地际与纮之上际相直。候三辰伏见,专以纮际为率,自当默与天合。 又言浑仪制器: 浑仪之为器,其属有三,相因为用。其在外者曰体,以立四方上下之定位。其 次曰象,以法天之运行,常与天随。其在內玑衡,玑以察纬,衡以察经。求天地端 极三明匿见者,体为之用;察⻩道降陟辰刻运徙者,象为之用;四方上下无所不属 者,玑衡为之用。 体之为器,为圆规者四。其规之别:一曰经,经之规二并峙,正抵子午,若车 轮之植。二规相距四寸,夹规为齿,以别去极之度。北极出纮之上三十有四度十分 度之八強,南极下纮亦如之。对衔二釭,联二规以为一,釭中容枢。二曰纬,纬之 规一,与经 ![]() 象之为器,为圆规者四。其规之别:一曰玑,玑之规二并峙,相距如经之度。 夹规为齿,对衔二釭,釭中容枢,皆如经之率。设之亦如经,其异者经胶而玑可旋。 二曰⾚道,⾚道之规一刻,玑十分寸之三以衔⾚道。⾚道设之如纬,其异者纬胶于 经,而⾚道衔于玑,有时而移,度穿一窍,以移岁差。三曰⻩道,⻩道之规一,刻 ⾚道十分寸之二以衔⻩道,其南出⾚道之北际二十有四度,其北⼊⾚道亦如之。 ![]() 玑衡之为器,为圆规二,曰玑,对峙,相距如象玑之度,夹规为齿,皆如象玑。 其异者:象玑对衔二釭,而玑对衔二枢,贯于象玑天经之釭中。三物相重而不相胶, 为间十分寸之三,无使相切,所以利旋也。为横箫二,两端夹枢,属于玑,其中挟 衡为横一,栖于横箫之间。中衡为轊,以贯横箫,两末⼊于玑之罅而可旋。玑可以 左右,以察四方之详;衡可以低昂,以察上下之祥。 《浮漏议》曰: 播⽔之壶三,而受⽔之壶一。曰求壶、废壶,方中皆圆尺有八寸,尺有四寸五 分以深,其食二斛,为积分四百六十六万六千四百六十。曰复壶,如求壶之度,中 离以为二,元一斛介八斗,而中有达。曰建壶,方尺植三尺有五寸,其食斛有半。 求壶之⽔,复壶之所求也。壶盈则⽔驰,壶虚则⽔凝。复壶之肋为枝渠,以为⽔节。 求壶进⽔暴,则流怒以摇,复以壶,又折以为介。复为枝渠,达其滥溢。枝渠之委, 所谓废壶也,以受废⽔。三壶皆所以播⽔,为⽔制也。自复壶之介,以⽟权酾于建 壶,建壶所以受⽔为刻者也。建壶一易箭,则发上室以泻之。求、复、建壶之怈, 皆 ![]() 下漏必用甘泉,恶其垽之为壶眚也。必用一源泉之冽者,权之而重,重则敏于 行,而为箭之情慓;泉之卤者,权之而轻,轻则椎于行,而为箭之情驽。一井不可 他汲,数汲则泉浊。陈⽔不可再注,再注则行利。此下漏之法也。 箭一如建壶之长,广寸有五分,三分去二以为之厚,其 ![]() ![]() ![]() 《景表议》曰: 步景之法,惟定南北为难。古法置槷为规,识⽇出之景与⽇⼊之景。昼参诸⽇ 中之景,夜考之极星。极星不当天中,而候景之法取晨夕景之最长者规之,两表相 去中折以参验,最短之景为⽇中。然测景之地,百里之间,地之⾼下东西不能无偏, 其间又有邑屋山林之蔽,倘在人目之外,则与浊氛相杂,莫能知其所蔽,而浊氛又 系其⽇之明晦风雨,人间烟气尘坌变作不常。臣在本局候景,⼊浊出浊之节,⽇⽇ 不同,此又不⾜以考见出没之实,则晨夕景之短长未能得其极数。 参考旧闻,别立新术。候景之表三,其崇八尺,博三寸三分,杀一以为厚者。 圭首剡其南使偏锐。其趺方厚各二尺,环趺刻渠受⽔以为准。以铜为之。表四方志 墨以为中刻之,缀四绳,垂以铜丸,各当一方之墨。先约定四方,以三表南北相重, 令趺相切,表别相去二尺,各使端直。四绳皆附墨,三表相去左右上下以度量之, 令相重如一。自⽇初出,则量西景三表相去之度,又量三表之端景之所至,各别记 之。至⽇ ![]() 元祐间苏颂更作者,上置浑仪,中设浑象,旁设昏晓更筹, ![]() 中兴更谋制作,绍兴三年正月,工部员外郞袁正功献浑仪木样,太史局令丁师 仁始请募工铸造,且言:“东京旧仪用铜二万余,今请折半用八千斤有奇。”已而 不就,盖在廷诸臣罕通其制度者。乃召苏颂子携取颂遗书,考质旧法,而携亦不能 通也。至十四年,乃命宰臣秦桧提举铸浑仪,而以內侍邵谔专领其事,久而仪成。 三十二年,始出其二置太史局。而⾼宗先自为一仪置诸宮中,以测天象,其制差小, 而邵谔所铸盖祖是焉,后在钟鼓院者是也。 清台之仪,后其一在秘书省。按:仪制度:表里凡三重,其第一重曰合六仪, ![]() ![]() ![]() ![]() ![]() 其后朱熹家有浑仪,颇考⽔运制度,卒不可得。苏颂之书虽在,大抵于浑象以 为详,而其寸尺多不载,是以难遽复云。旧制有⽩道仪以考月行,在望筒之旁。自 熙宁沈括以为无益而去之,南渡更造,亦不复设焉。 极度 极度 极星之在紫垣,为七曜、三垣、二十八宿众星所拱,是谓北极,为天之 正中。而自唐以来,历家以仪象考测,则国中南北极之正,实去极星之北一度有半, 此盖中原地势之度数也。中兴更造浑仪,而太史令丁师仁乃言:“临安府地势向南, 于北极⾼下当量行移易。”局官吕璨言:“浑天无量行更易之制,若用于临安与天 参合,移之他往必有差忒。”遂罢议。后十余年,邵谔铸仪,则果用临安北极⾼下 为之。以清台仪校之,实去极星四度有奇也。 ⻩⾚道 ⻩⾚道 占天之法,以二十八宿为纲维,分列四方,南北去极各九十有一度有 奇,南低而北昂,去地各三十有六度,一定不易者,名之曰⾚道。以⽇躔半在⾚道 內,半在⾚道外,出⼊內外极远者皆二十有四度,以其行⾚道之中者名之曰⻩道。 凡五纬皆随⽇由⻩道行,惟月之行有九道,四时 ![]() 夫⾚道终古不移,则星舍宜无盈缩矣。然自唐一行作《大衍历》,以仪揆测之, 得毕、觜、参、鬼四宿,分度与古不同。皇祐初,⽇官周琮以新仪测候,与唐一行 尤异。绍圣二年,清台以⾚道度数有差,复命考正。惟牛、室、尾、柳四宿与旧法 合,其他二十四宿躔度或多或寡。盖天度之不齐,古人特纪其大纲,后世渐极于精 密也。 若夫⻩道横络天体,列宿躔度自随岁差而增减。中兴以来,用《统元》、《纪 元》及《乾道》、《淳熙》、《开禧》、《统天》、《会元》,每一历更一⻩道, 其多寡之异有不可胜载者,而步占家亦随各历之躔度焉。 中星 中星 四时中星见于《尧典》,盖圣人南面而治天下,即⽇行而定四时,虚、 鸟、火、昴之度在天,夷隩析因之候在人,故《书》首载之,以见授时为政之大也。 而后世考验冬至之⽇,尧时躔虚,至于三代则躔于女,舂秋时在牛,至后汉永元已 在斗矣。大略六十余年辄差一度。开禧占测已在箕宿,校之尧时,几退四十余度。 盖自汉太初至今,已差一气有余。而太 ![]() ![]() ![]() 土圭 土圭 《周官》大司徒以土圭之法正⽇景,以求地中。而冯相氏舂夏致⽇,秋冬致月,以辨四时之叙。汉之造历必先定东西,立晷仪,唐诏太史测天下之晷,盖校定⽇景,推验气节,必先乎此也。宋朝测景在浚仪之岳台,崇宁间姚舜辅造《元纪历》,求岳台晷景,冬至后初限六十二⽇二十二分。盖立八尺之表,俟圭尺上正八尺之景去冬至多寡⽇辰,立为初限,用减二至,得一百二十⽇四十二分为夏至后初限,以为后法。盖冬至之景,长短实与岁差相应,而地里远近古今亦不同焉。中兴后,清台亦立晷圭,如汴京之制,冬至必测验焉。《统天历》、《开禧历》亦皆以六十二⽇数分为冬至初限,而议者谓临安之晷景当与岳台异。或谓当立八尺之表,俟圭景上八尺之景在四十九⽇有奇,当用四十九⽇五分为临安冬至后初限,用减二至限,得一百三十三⽇有奇为夏至后初限。参合天道,其法为密焉。然土圭之法本以致⽇景,求地中,而表景不应,灾祥系焉。占家知之,而亦不能知其所以然也。 译文 不说话而能守信用,是天的道理。 天对人君有告诫的道理,只是用天象表示出来罢了。 所以从上古以来,天文有世代执掌的官,就是唐尧虞舜时代的义、和,夏代的昆吾,商代的巫咸,周代的史佚、甘德、石申等天官。 担任这个官职的人,专门考察天象的常态和变化,因而叙述天心告诫的意思,向他们的君主进言,以此传达臣下须帮助君主改正过失的警告。《周易》说“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又说“观乎天文,以察时变”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查考《尧典》,中星运行不会错误地指示人间季节,以此兴起农事。夏朝仲康时代,《胤征》记载:“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此后在《尚书》中开始出现关于⽇食的变异。观看其中屡次以“仿扰天纪”、“昏 ![]() 篡子《洪范》论述吉凶的征兆说:“王省惟岁,卿士惟月,师尹惟⽇。”“庶民惟星,星有好风,星有好雨。”《礼记》说到体现诚信以达到顺利的效验,就用上天降下膏露作为先兆。至于周代的《诗经》,屡次说到天变,所谓“曼天疾威,敷于下土”又所谓“雨无其极,伤我稼穑”“正月繁霜,我心忧伤”以及“彼月而微,此⽇而微”“烽烽震电,不宁不令”孔子删《诗》而保留这些诗,是用来表示警戒的。后来编纂鲁国的史书而作《舂秋》,就屡屡写到⽇食、星变而不以为烦琐。圣人用天道警戒后代谨慎的意旨,可以很明⽩地看出来了。于是自司马迁《史记》以下,历代史书都记载天文。但因为羲、和时代已经遥远,天官缺乏世袭的执掌,就依赖世间因而有了专门的天文学术。然而他们的学说有三家:称作周髀、宣夜、浑天。宣夜之学最先断绝,周髀之学又多差错,浑天之学遭遇秦朝而灭亡,洛下闳、耿寿昌是后来出现的,纔访求得到它们。所以从魏、晋以至于隋、唐,精通天文的学者卓然著名于世,难道不是因为这样的人才很难得吗! 宋朝初兴,近臣像楚昭辅,文臣像窦仪,号称知晓天文。太宗时代,召集天下有能明了天文之术的人才,经过试考隶属司天台;如果隐匿不报告的,论罪处死。 此后,张思训、韩显符等人因为推算天文历法而进仕。其后学士大夫像沈括的奏议,苏颂的制作,也都造诣精深。靖康之变,观测察验的仪器都归了金人。⾼宗南渡,到绍兴十三年,纔由秘书丞严抑赛请,命令太史局重新创制浑仪。 从此以后,观测天象占卜吉凶大概就不废止了。宁宗庆元四年九月,太史说月食在⽩天出现,在野的人上书说在夜里出现。等到验视的时候,果然像在野的人所说的。于是再造《统天历》,命令秘书正字冯履参互校定。从这件事情来推断,民间的天文之学大概有比太史精通的,那么太宗召集试考的办法难道也是徒劳吗!如今束都旧有的史书所写的天文吉兆、⽇月 ![]() ![]() ![]() ![]() ![]() 推算天体运行迹象来告知世人一年四季,观察璇玑⽟衡的天象仪器来全面了解⽇月及五星,这两方面本来是相互因依而完成的。所以璇玑⽟衡的设计,史书认为起于帝誉,有的认为是宓牺创造的。又说璇玑⽟衡乃是羲、和旧有的器械,不是舜创造制作的。汉朝马融曾说遇:“上天的本体不可能认识,测算天体的事在经书上见到的,只有璇玑⽟衡这一件事。璇玑⽟衡就是现在的浑仪。”三国昊王蕃的论述也说:“浑仪的机制,设置天梁、地平来固定天体,制造四游仪来连结⾚道的,这叫做璇玑;在游仪中安置望筒横箫,用来窥视⽇月及五星的运行,因而知道它们运行轨迹的度数的,这叫做⽟衡。”像合六仪、三辰仪与四游仪并列为三层的,是唐朝李淳风创造的。而⻩道仪是一行增设的。像张衡宗奉洛下闳、耿寿昌的方法,另外制作一种浑象,把它安置在密室里,用滴漏⽔转动它,使它符合璇玑历刻的星度,那么浑象本来是另外一种仪器。唐朝李淳风、梁令瓒宗奉这一种,开始与浑仪一起用。 太平兴国四年正月,巴中人张思训把创造发明贡献出来。太宗召集工匠在宮中制造,遇了一年纔完成,诏令安置在文明殿东面鼓楼下。它的机制是:筑起一丈多⾼的楼,机器隐蔵在楼里,天圆地方。下部设置地轮、地脚;又制造横轮、侧轮、斜轮、定⾝关、中关、小关、天柱;七个当值的神偶,左面的摇铃,右面的敲钟,中间的打鼓,用来确定时刻的计数,每一天夜一;走完一圈又重头开始;又用木料制作十二个神偶,每个神偶当值一个时辰,轮到哪个时辰,其神偶就拿着自己的时辰牌,循序转圈出来,随着时刻的计数来确定⽩天黑夜的长短;上部有天顶、天牙、天关、天指、天抱、天束、天条,分布三百六十五度,制作⽇、月、五星、紫微宮、列宿、斗建、⻩⾚道,用太 ![]() ![]() ![]() ![]() ![]() ![]() 铜候仪,是司天冬官正韩显符制造的,它的要领 ![]() 铜仪的机制有九个部分: 一叫双规,都是直径六尺一寸三分,圆周一丈八尺三寸九分,宽四寸五分,上面刻着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南北并立,安置⽔臬作为衡准,必须⾼出地面三十五度,乃是北极星⾼出地平的度数。用铁圈套住,四面都是七十二度,属于紫微宮,共有星座三十七座,一百七十五颗星,四季常见,这叫上规。中心一百一十度,四面二百二十度,属于⻩道⾚道的內官外官,星座二百四十六座,一千二百八十九颗星,接近太 ![]() ![]() 二叫游规,直径五尺二寸,圆周一丈五尺六寸,宽一寸二分,厚四分,上面也刻着周天,用铁圈把它套在双规顶轴的上端,使它能够左右运转。凡是安置管子测验的方法,众多星星,远远近近,都随着天周转一围。 三叫直规,两个,各长四尺八寸,宽一寸二分,厚四分,在两极之间用来夹住窥管,当中安置关轴,使它的游规运转。 四叫窥管,一个,长四尺八寸,宽一寸二分,关轴在直规当中。 五叫平准轮,在⽔臬的上面,直径六尺一寸三分,圆周一丈八尺三寸九分,上面刻着八卦、十⼲、十二辰、二十四气、七十二候,确定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方位的⽇月星辰,订正⽩天黑夜一百个时刻。 六叫⻩道,南北各距离⾚道二十四度,东西 ![]() ![]() ![]() ![]() ![]() 七叫⾚道,与⻩道对等,像围着天的弦带用来隔离⻩道,距离两极各九十一度強。与⻩道的 ![]() ![]() ![]() ![]() ![]() ![]() ![]() ![]() ![]() ![]() 八叫龙柱,四个,各⾼五尺五寸,立在平准轮的下面。 九叫⽔臬,按照十字形制成,它的⽔又平又満,北辰端正。把它放在四角,各长七尺五寸,⾼三寸半,深一寸。四角的⽔面平正,那么天地的位置就准确。 唐贞观初,李淳风在浚仪县古岳台测量北极超出地⾼三十四度八分,跟 ![]() 墨宁七年七月,沈括呈上《浑仪》、《浮漏》、《景表》三个奏议。 《浑仪议》说: 五星的运行有快有慢,⽇月的 ![]() ![]() ![]() ![]() ![]() ![]() ![]() ![]() 从汉以前,制作历法的人一定有璇玑⽟衡来自己检验轨迹。此后虽然有璇玑王衡,却不是因为历法而制作;制作历法的人也不再用仪器来考核自己的历法,云气吉凶、每月初一、星象和谶纬,都没有人知晓它们必定相当的计算 ![]() 臣曾经普遍考察了古今仪象的方法,《虞书》上所说的璇玑⽟衡,只有郑康成耝略地记下它的方法;到洛下闳制作圆仪,贾逵又加上⻩道,它的详细情况都没有保存在书籍中。此后张衡在密室中制作铜仪,用⽔使它转动,大概所说的浑象,不是古代的璇玑⽟衡。三国昊孙氏的时候王蕃、陆绩都曾经制作过仪和象,他们的观点认为过去以二分为一度,而担心星辰过于繁密;张衡改用四分,而又像椎子太重而难于运转。所以王蕃以三分为一度,一周为一丈零九又五分之三寸,因而具备了⻩道⾚道。陆绩的观点认为天的形状是像乌蛋一样的小椭圆形,而⻩道⾚道的长短互相妨害,不能适应他的方法。到刘曜的时候,南 ![]() ![]() ![]() ![]() 臣现在汇辑古今的说法来探求数象,有不符合的事情十三件: 其一,过去的说法认为现在我国的中原是处在大地的东南区域,应当朝着西北方向观望极星,安置天极不应对着正北中心的方位。又说:“天通常向西北倾斜,极星不能处在央中。”臣认为用我国中原的规观测,天常常向北偏倚是可以认同的,说极星偏西却不是这样。所说的东西南北,从哪里得来的呢?难道不是以太 ![]() ![]() ![]() ![]() ![]() ![]() ![]() 其二说:弦带平摆着用来象征大地实体,现在浑仪放在⾼台之上,向下乌瞰⽇月的升起,那么弦带不和大地的边际相当。臣详析这种说法虽然耝略的有些道理,可是天地的广阔大巨,并不因为一座台基的⾼低而有所推移变动。大概浑仪考核天地的寅体,有实数,有准数。所谓实数,是指此数即是彼敷,这里移向⾚道那里也移向⾚道的意思。所谓准数,用这个来衡量那个,这个的一分,就等于衡量那个的几千里的意思。现在台基的⾼低是所说的实数,一台的⾼度不过几丈,它们的差别也不过这几丈,天地的广大难道仅仅几丈就⾜以牵连它的⾼低吗?像衡的低下昂起,就是所说的准数。衡移动一分,于天空就不知道几千里,那磨衡的低下昂起应当审计,而台的⾼低不是应当顾虑的。 其三说:月亮运行的轨道,经过 ![]() ![]() ![]() ![]() ![]() ![]() ![]() ![]() ![]() ![]() ![]() ![]() ![]() 其四,衡上下两端都是直径一度半,是用太 ![]() ![]() 其五,前代都认为极星是天的央中,从祖佢用璇玑⽟衡窥测考察天极不动的地方,就在极星的末端还有一度多。现在铜仪天枢的內径一度半,就错误地用衡端的度数作为标准。如果璇玑⽟衡端平,那么极星常常游离于天枢之外;璇玑⽟衡稍微偏斜,那么极星忽然出现又忽然隐⼊。梁令瓒的旧法,天枢就是直径二度半,大概要使极星在天枢中游动。臣考察验证极星经历三个月,然后知道天中不动的地方距离极星是三度多,那么祖佢窥测考察还是不核实。现在应当制作天枢的直径七度,让人的眼睛贴着南天枢看它,星正沿着北极。在天枢裹圈运转,常常出现不隐匿,天的实体呈现方正。 其六,令瓒把时辰刻敷、十⼲、八卦都刘在弦带上,可是弦带设置平正而⻩道斜着运行,正当子时午时之间,那么太 ![]() ![]() 其七,司天盛铸造的铜仪,⻩⾚道和弦带合在一起铸造,不能转换移动,虽然跟天的运行不符合,但是到了测望的时候,先用星度的距离考定出⽇月星三辰停留的地方,再运动游仪到本宿的度,就求得出⼊⻩道的度和离开极星的度,所得的结果无不同于令瓒的方法。他的方法 ![]() 其八,令瓒的旧法,⻩道设置在月亮轨道的上面,⾚道又挨着月亮轨道,而璇玑处在最下。每个月移动一个 ![]() 其九,过去的方法在规环上一面刻着一周天的度,一面加刻银钉。施加银钉的原因,夜晚占验,天⾊昏暗。不能用眼睛观察,就用手触摸它。古代的人用璇玑制作它,璇就是珠子之类的东西。现在司天监的三辰仪,在规环的背面设置了齿轮,不能和横箫 ![]() 其十,过去的方法双重璇玑都是广四寸,厚四分。其它的规轴,笨重简陋,不能旋转。现在稍稍减小它的形制,使它轻巧便利。 其十一,古代的人知道⻩道每年变动,不知道⾚遒的因依变动。⻩道的度数,是和⾚道的度数相对的。⻩道向西移动,那么⾚道不能单独胶住不动。现在应当把⾚道变成与⻩道同一法则。 其十二,过去的方法⻩道⾚道⽔平设置,正对着周天的度数,遮掩人的眼睛,不能占验观察。此后就另外加上钻孔,尤其拙陋荒谬。现在应当斜着放置稍微偏一点,让周天的度数露出北际之外,自然就不居⾼遮蔽。 其十三,过去的方法地弦正好连接着天经的一半,凡是占验⽇月星三辰出⼊,那么地际正被地弦所掩盖。现在应当移动地弦稍稍向下,使地际和地弦的上边相互垂直。占验⽇月星三辰隐蔵出现,专用地弦地际作为标准,自然应当暗自与天相合。 又说浑仪制作器械: 浑仪作为器械,它所属的有三部分,相互因依以发生作用。它在外面的部分叫体,用来确立四方上下的固定方位;其次叫象,用来模仿天的运行,常常和天伴随;它在內部是璇玑⽟衡,璇玑用来观察纬度,⽟衡用来观察经度。探索天地的端极、⽇月星三明的隐蔵出现,体是为此目的而起作用的;观察⻩道的下降上升、时辰刻数的运转迁移,象是为此目的而起作用的;四方上下没有不属于它的,璇玑⽟衡是为此目的而起作用的。 体作为器械,制成圆规四个。那些圆规的区别:一叫经,经的规是两个对峙,正面至g达子牛线,像一对车轮树起来。这两个规相距四寸,夹住规的是齿牙,用来分别距离极的度。北极⾼出地弦之上三十四又十分之八度強,南极低于地弦也像这样。相对衔着两个釭,联结着两规以合为一体,釭中容纳着天枢。二叫纬,纬的规是一个,和经的规在南北两极中 ![]() ![]() 象作为器械,制成圆规四个。这些规的区别:一叫玑,玑的规是两个对峙,相距像经的度。夹住规的是齿牙,相对衔着两个釭,釭中容纳着天枢,都像经的规的标准。设置它也像经一样,它们不同的是经胶住而玑可以旋转。二叫⾚道,⾚道的规一个,刻⼊玑十分之三寸以衔住⾚道。⾚道的规设置像纬的规,它们不同的是纬胶住在经上,而⾚道衔在玑中,按照规定时间移动,每一度穿一个孑L,用来移动岁差。三叫⻩道,⻩道的规一个,刻⼊⾚道十分之二寸以衔住⻩道,它南边超出⾚道的北边二十四度,它北边低⼊⾚道也像这样。 ![]() 璇玑⽟衡作为器械,制成圆规两个,叫玑,两相对峙,相距像象里的玑的度数,夹住规的是齿牙,都像象里的玑。它们不同的是,象裹的玑相对着衔起两个釭,而璇玑相对着衔起两个天枢,贯通在象玑天经的釭中。三个对象相互重迭,而不相互胶住,形成十分之三寸的空间,不要让它们相互贴近,以有利于旋转。制成横箫两个,两端夹住天枢,连接到璇玑上,其中一个夹住⽟衡成为一个横,栖居在横箫之间。中间的衡是辎,用来贯通横箫,两边末端伸⼊璇玑的 ![]() 《浮漏议》说: 播放⽔的壶三个,而承受⽔的壶一个。叫求壶、废壶,正中都是一尺八寸圆,一尺四寸五分深,它的容量两斛,累积是四百六十六万六千四百六十分。叫复壶,像求壶的度量,中间分离焉两部分,元部一斛介部八斗,而中间有沟通。叫建壶,一尺见方树立起来⾼三尺五寸,它的容量是一斛半。求壶的⽔,是复壶所求的。壶満,⽔就流动;壶空,⽔就不流。复壶的肋部是支渠,把它作为⽔节。如果求壶进⽔急猛,那么⽔流狂怒而且动摇,重复用壶,又折回来把它作为介部。重复成为支渠,达到⽔流滥泛漫溢。支渠⽔流所聚,就是所说的废壶,用来承受废⽔。三个壶都是用来播放⽔的,是为⽔而设制的。从复壶的介部,用⽟权流注到建壶中,建壶就是用来承受⽔成为时刻的。建壶一换箭,就打开土室来泻掉里面的⽔。求壶、复壶、建壶排怈的⽔,都要急促流下,这是⽔的趋势。⽟权注⽔的⽔概一寸见方,把⽔举上之后纔打开,那么⽔有所阻挠而不急涌。复壶所流通的⽔是求膏注⼊的一半,⽟权是复壶流通的⽔的一半。支渠的宽度都以分计算,⾼度像它酌宽度,平整四方像磨)9石,把它作为⽔概。壶都给它盖上幂,不让污秽的东西游动,如果污秽游动,那么⽔道不通畅。求壶的幂是龙纽,因为它流出⽔不穷尽。复壶的幂是士纽,士是制定法令的人,复壶是制定法则的器具。废壶的幂是鱿纽,使⽔流停止过滤,是鱿潜伏的地方。铜铸史官指令时辰刻数,是执掌滴漏的政事。冬天设置火堆,用来化冻润⽔。流注⽔是由依附在壶体上的直颈龙嘴,直颈就容易疏通,依附在壶体上就难于败坏。复壶嘴是⽟制的,由龙嘴衔着,叫它权,是用来权衡壶的満盈与空虚的。建壶紧密堵死,涂上陶泥,再用几层绢帛充塞住,堵死就不吐⽔。管子好用便利,是排怈⽔的,不是⽟制就不能坚固良好而保持长欠。⽟权浮出⽔面⾼,那么⽔源就轻;⽔源轻,那么它聚⽔就不狠,因而排怈东西也不便利。如果箭不为璇玑⽟衡效用,就换⽟权、洗箭并且改变刻划,用璇玑⽟衡复核,这叫作常无弊端的方法。现在装置浮漏,开始曾是很精密的,时间长久就先从大的管子开裂。管子开裂而且器械全壤的原因,是没有权。败坏而不能恢复使用寿命,是它的技术所固有的。观察太 ![]() ![]() ![]() 装置浮漏一定要用甘美泉⽔,厌恶⽔滓造成壶垢。一定要用同一⽔源,清冽的泉⽔,称它分量重,分量重就流动敏捷,而作为箭的 ![]() ![]() 箭的长度与建壶完全相同。宽一寸五分,宽度的三分去二作为它的厚度,它的 ![]() ![]() ![]() ![]() 《影表议》说: 测量⽇影的方法,只有确定南北是最难的。古代的方法设置梨杆,制作圆规,用来辨识⽇出的影子和⽇落的影子。⽩天参考中午太 ![]() ![]() ![]() 参考过去的传闻,另立新的方法。占验⽇影的表有三个,它们⾼八尺,宽三寸三分,宽度碱省零头作为厚庋。圭的头削减 ![]() ![]() ![]() ![]() ![]() ![]() 元佑年间苏颂重新制作铜仪,上面设置浑仪,中间设置浑象,旁边设⻩昏拂晓的更筹,用⽔冲击来运转它。三个仪器一个机械,符合⽇月星辰运行的度数,最是奇巧。宣和年问,又曾经重新制作它。而这五种仪器都归了金国。 南宋中兴重新谋划制作铜仪,绍兴三年正月,工部员外郞袁正功献上浑仪的木模,太史局令丁师仁开始请求招募工匠来铸遣,而且说:“束京旧的仪器使用铜二万斤,现在请求折半用八千斤多一点。”后来没能完成,大概在朝廷的大臣们很少有通晓它的制度的。于是征召苏颂的儿子苏携拿着苏颂遗留的书籍,考证核实过去的方法,可苏携也不能通晓。到了十四年,就命令宰相秦桧兼管铸浑仪,而让內侍邵夸专门充任这件事,很久浑仪纔铸成。三十二年,开始铸出第二个放在太史局。而⾼宗起先自己制造了一个浑仪放在宮中,用来观测天象,它的形制稍小,而邵夸铸造的浑仪大概以它为样本,后来放在钟鼓院的就是这个。 清台的仪器,后来其中的一个放在秘书省。按照仪器的制度,表里共有三层:其第一层叫合六仪, ![]() ![]() ![]() ![]() ![]() 此后朱熹家裹有浑仪,很能考核⽔运的制度,最终未能得到。苏颂的书虽然在,大抵在浑象方面是详细的,但它的寸尺很多没有记载,因此难以很快恢复。过去的制度有⽩道仪来考察月亮运行,在望筒的旁边。从熙宁年间沈括认为它没用而去掉它,南渡重新制造,也不再设置它了。 极度极星在紫微垣,为七曜、三垣、二十八宿众星所环绕,这叫北极,是天的正中。而从唐朝以来,星历家用仪象考察观测,那么我国中原正处在南北极的正位,实际上距极星的北边一度半,这大概是中原地势的度数。南宋中兴重新制造浑仪,而太史令丁师仁就说:“临安府地势向南,对于北极的⾼低应当估量施行改变。”局官吕璨说:“浑天没有估量施行改变的制度,如果用在临安跟天参照配合,把它移到其它地方一定有差错。”于是停止议论。十多年后邵夸铸造仪象,就果然用临安北极⾼低来造它。用清台的仪器来参校它,实际上距极星四度多。 ⻩⾚道占验天的方法,以二十八星宿为总纲和四维,分别排列在四方,南北距离极星各是九十一度多一点,南低而北⾼,距离地平面各是三十六度,一定不改变的,叫它⾚道。因为太 ![]() ![]() ![]() ![]() ⾚道终古不移动,那么星的位置应该没有扩大缩小的了。可是从唐朝僧一行作《大衍历》,用仪象来观测揣度它们,测得毕宿、觜宿、参宿、鬼宿四宿,分度与古代不同。皇佑初年,⽇官周琮用新仪象来探测占骏,和唐朝僧一行的结果尤为不同。绍圣二年,清台因为⾚道度数有差错,又命令考校订正。只有牛宿、尾宿、室宿、柳宿四宿与过去方法相合,其它二十四宿的运行位置度数或者多了或者少了。大概天的度数不整齐,古人只记它的大略纲要,后世渐渐达到精密。 至于⻩道横向连络天体,各星宿的运行位置自然随着岁差而增减。南宋中兴以来,用《统元历》、《元纪历》及《⼲道历》、《淳熙历》、《开禧历》、《统天历》、《会元历》等,每一种历法变换一次⻩道,其中多少的差别有不能尽载的,而天文测算占验家也随着各种历法记载的运行位置的度数进行测算占验。 中星四季中星见于《尧典》,大概圣人面南背北而治理天下,就依据太 ![]() ![]() ![]() ![]() ![]() ![]() 土圭《周官》大司徒用土圭的方法取得正确的⽇影,用来推求地的中心。而冯相氏在舂季夏季考察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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